医生自杀事件屡见不鲜,根据美国自杀预防基金会的数据,每年有 300-400 名医生自杀,大约每天就有一名医生自杀。医学培训包括许多影响心理健康的因素,比如角色转换、睡眠减少、支持系统较少、情感孤立等。来自耶鲁大学的住院医师写了一篇社论,发表在纽约时报,指出了住院医师中医学训练和孤独、抑郁自杀的关系。
大量证据表明,住院医师抑郁和自杀风险特别高,一些全国性组织,比如,美国毕业后医学教育委员会(ACGME)应该对医生和同事的精神健康做一些工作,比如:为综合教育、筛查和治疗制定相应的政策。目前有一些关于医生和住院医师精神健康的文章,指出了问题所在,并且为人们提供了有效解决方案相关的指南。
2010 年进行的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,纳入了来自美国 13 家医院的 740 名住院医师,研究结果发现在他们实习的前三个月,抑郁的发生率从 3.9% 增加到了 27.1%,并且这些住院医师的自杀意念增加了 370%。与普通人口自杀死亡人数相比,男性医生自杀率是前者的 1.41 倍,女性医生的自杀率是前者的 2.27 倍。
2003 年,JAMA 发表了一个指南,鼓励对医生进行自杀预防和抑郁治疗,描述如下:医生的精神健康优先于医疗的发展,对于未接受治疗的情绪障碍的医生,我们不能不管不顾,更不能忽视因自杀而增加的负担。这种共识声明告诉我们要转变专业态度,并且改变政策制度来鼓励医生寻求帮助。
12 年之后,这些提议的干预方式仍然没有被广泛采用。ACGME 需要制定一些程序,来评估住院医师疲劳情况,并且为他们提供可信赖的咨询,但是这些条款需要更进一步的精准策略,进而促进所有住院医师的精神健康。USAF 的经验为医院和住院医师的项目提供了很好的模型,那就是领导者也能作为信息传递者,来改善住院医师全方位的精神健康和生活质量。
2009 年,为了应对医生抑郁和自杀的普遍制度性问题,美国旧金山大学参照 USAF 模型成立了委员会,形成了自己的自杀和抑郁意识预防项目。策略包括:通过教育服务来处理抑郁治疗中的认识问题,进行网络筛查、个人评估和适时转诊。ACGME 等主管部门需要制定特定的指南,这样培训项目才能做更好的准备,提高所有住院医师的精神健康。
我们提出了一些干预方法,提高医生和同行精神健康的指南如下:
教育
1. 在课程(病例讨论、讲课)时间,致力于教育住院医师了解连续压力、从抑郁到自杀,以及这些状态对医生和他们患者的潜在影响;
2. 确保医生和同行了解部分治疗和热线求助电话,让他们知道存在精神健康医疗资源;
3. 确保住院医师的精神治疗和其他医学治疗一样是可信赖的;
4. 消除他们对精神医疗潜在影响的担心,比如:工作安全感、区域许可、医疗事故保险和取消资格等情况;
5. 确定教育讨论会的项目领导(培训医生、部门主任、授课老师),目的是确保医生的健康、及时发现潜在的和有风险的住院医师。
筛查
1. 为了识别那些有风险的住院医师,每次筛查工作都要包括:精神疾病和物质滥用史、以及体格检查;
2. 考虑到住院医师工作前三个月的风险很高,所以在三个月内,需行抑郁和物质滥用量表(患者健康问卷-9,抑郁症状快速清单和修订版物质依赖简单筛查工具)的筛查;
3. 筛查结果是抑郁或者物质滥用阳性结果的住院医师,确保对他们进行合适的、可信赖的、及时的随访。
治疗
1. 确保住院医师接受精神治疗的条件和接受其他治疗的条件是相同的;
2. 在可信赖的设置中,为住院医师提供多次机会,讨论他们面临的挑战。通过与同伴的联系,分享自己的困难,减少孤独感;
3. 在开始的时候,制定一些项目形成团队任务条款,包括:患者的死亡、编码情况、或者严重的医疗事故;
4. 住院医师抑郁和自杀是众所周知的,这和医疗团体有关,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充分解决。我们需要进一步地收集数据和研究,阐明医学培训的特殊因素,这些可能对精神疾病、因精神疾病而自杀的风险有影响;
5. 在减少医生抑郁发生方面,有循证医学健康干预的证据,并且是很重要的。第一步是,向学术机构介绍这个问题、鼓励精神筛查、培养住院医师进行筛查的行为,并且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服务;
6. 在整个医学培训过程中,国家都应该为医生及其同行提供支持。